【杉下說德文】石賈墨｜學法文卻失敗而回：論「語言天份」

也談法文？

我的確學過法文。而今次專欄，我正想跟大家講我學法文的經歷。

「你不是要跟我們談德文的嗎？」

不要誤會，我不是一個能操多國語言的天才，德文是我唯一稱得上能夠掌握得好的外語。相比德文，我學習法文的旅程簡直是一塌糊塗，失敗收場，但故事當中，有些得著，希望跟大家分享。

以外語治療空虛

記得當初備試會考之前，曾有老師警告：不要過份沉迷備試，否則考試過後，失去目標，頓覺人生空虛。

果然，最後一場考試完成，踏出考場之際，面對人生未曾有過的悠長假期，居然有些不知所措。當下就為自己許下諾言，不得浪費時間：我決定要學一種樂器和一門外語！

最後決定學法文。

當初選擇法文，其實沒有甚麼特別原因，只是聽聞法國是浪漫的「代名詞」，巴黎更是「浪漫之都」。雖然後來遊覽巴黎時，只覺她是一個骯髒的都市，毫不浪漫，但有時學外語，就是靠這些老套典型的刻板印象來選擇，也不出奇。

那時（約2016年左右），即使電子科技已相當普及，但仍沒有今天YouTube頻道、手機的應用程式或內容創作者的龐大規模，網上學習資源絕對不及現在那麼多元和方便。

相對英語，法語和德語這類歐洲語言都只是小語種，連參考書籍也寥寥可數。於是我便特地乘了一趟巴士，到觀塘月華街的書局（現已因重建而消失），跑進去看看學習外語的書架上有沒有合適的教材。

「法語入門」不是我的入門

我憑藉封面的凱旋門和法文路牌選了一本名為《法語入門》的教材，內附CD一張。但我一揭開這本書，便看見裏面密密麻麻都是陌生的法語生字！而且一開始教的是抽離的發音方式，即使有CD的聲帶輔助，還是無從入手，不能有系統地學習。於是，我嘗試用國際音標來學習法文的發音，可惜失敗而回。

既然我的發音比較差，便想：不要緊，不如我往後翻一翻，說不定會有一些基本的概念是我能力所及，可以理解的，或許能幫助我踏出第一步。

殊不知，越往後揭，情況越艱難！在提及數字的那一課，已經有一段頗長的對話。我聽著錄音帶裏兩個法國人的對話，目瞪口呆。難道這份教材的作者，會覺得我學了幾頁，就會有足夠能力理解對話嗎？

法文的失敗 德文的成功

我堅持了一陣子，不斷在書中尋找一些我可以理解的點滴，支離破碎地嘗試探索這一門新的語言。

可惜在完全沒有基礎的情況下，這個反覆煎磨的過程，維持了兩個星期便正式終結，這本「法語入門」也落得在書架上鋪塵的下場。

如果我要比較自己學習德語和法語的經歷，到底為甚麼學習法文會無疾而終，但學習德文卻能開花結果呢？

所謂「語言天份」

身邊總有肥胖的人，張口就講自己「天生新陳代謝有問題」；

身邊總有失敗的人，整天埋怨自己「家庭條件比較差」；

學不成一門語言，就自然是「沒有語言天份」了。

代謝速率，家庭背景，語言天份都是確實存在的因素，但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：不是自己能夠改變的，所以責任不在自己身上。

這裏，我只會注意兩個重點：一，這些我們不能改變的因素，到底對我們的影響有多少？有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多？二，就算沒有先天的優勢也好，是否就可以驅使我們放棄作出任何嘗試的努力？

我自小好討厭英文，成績甚差，也嘗試過學習法文，結果失敗。是我的語言天分不夠好嗎？若然如此，恐怕我今天也不可能在德國生活、讀書，更枉論開班教德文了！

成功失敗，我們未必能夠完全掌握，但請不要埋怨，不要花心機為自己尋找開脫的原因，起碼嘗試接受自己，再出發，說不定結果反而會有所不同！

原文連載於《大紀元時報》專欄《杉下說德文｜石賈墨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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